每逢談到耶穌的門徒多馬,似乎我們就會怪他多疑,小信, 沒有信心。給他戴了不少頂帽子,卻沒有一頂是好的。實在有欠公道,其實他是道道地地的真理追尋者,是典型現代知識份子的寫照。約翰福音14章,讓我們知道,他是唯一, 坦白地向即將釘十字架的耶穌問:「我們不知祢要去那裡,我們怎會知道去那裡的路呢?」而讓耶穌回答那震憾千古人心,直到如今的名言「我就是道路,真理,生命,若不藉著我就沒有人能到父那裡去」。好一個知之為知之,不知為不知的真的「以色列人」多馬。
我們都知道勇敢的彼得要為主死,卻大半不知,多馬也曾痛快地表示願意跟隨耶穌, 回耶路撒冷與主或拉撒路同死,義無反顧。因為知道猶太人不久以前才想用石頭打死耶穌,眾門徒皆認為耶穌當時為了拉撒路回耶路撒冷是不智之舉,只有多馬卻不顧一切地要跟隨主,死而無憾。
其實耶穌復活,眾門徒起先不也都不敢相信嗎? 直到他們親眼見到主。 巧的是, 主選擇了一個多馬不在場的時間,向眾門徒顯現。之後,又隔了8天才再度向他們顯現。這一星期裡,不知多馬心靈裡曾經有過多大的煎熬及掙扎。
也許他心裡在想,「如果主耶穌真的已經復活且讓這麼多人親眼看見了,祂為何不趕快向我顯現呢? 主釘十字架前不是曾經說過,要向愛祂的人顯現嗎? 莫非主不再愛我了,否則為何不向我顯現呢? 那些婦道人家的話,是否可信? 還是她們只是一派胡言亂語? 以馬杵斯路上,革流巴及其朋友到底是否真見到了耶穌? 為何起先他們會認不出來, 直到擘餅時才認出祂來?」他也許會詳細地去查考,詢問那些目擊者的敘述而小心地加以求證,他們的報告是否可靠? 當然他很可能仔細地去拜訪,主空了的墳墓及留在裡頭的證物及証據。
總之,我們的主是造天地萬物的主宰, 只有祂知道,多馬心裡真正在想什麼? 我們只能從旁猜測,想像多馬是多麼地苦悶,不知「主復活」這個悶葫蘆裡的謎是真是假,埋怨主為何偏偏挑他不在場的時候,才顯現給其他的門徒看,連三次不認主的彼得,據說主都特別吩咐告訴他「主復活了」,連婦女們, 主都向她們顯現,卻只有多馬像漏網之魚一般地被忽略掉,他心裡不曉得有多難過,有多麼不是滋味呢?
也許就像拉撒路病重時,主聽到了,卻特地遲延了二天不去,一直等到拉撒路死了四天以後,主才到場, 讓馬大很失望地對主說:「主啊,你若早來,我兄弟,必不至於死。」 主也許特地等待了一星期以後,才向多馬及其他門徒再度顯現,讓多馬有充分的時間去懷疑,去掙扎,去咀嚼及去考證此一驚人的消息「主復活!!」。他那由懷疑到信仰的心路歷程,正好可以幫助歷代像他那樣熱愛真理的追尋者, 找到答案。
所以當主終於向多馬顯現時,多馬馬上俯伏敬拜「我的主,我的上帝!」,再也不需要摸主釘痕的手及探入主的肋旁。 主並沒有怪他,乃是慈祥地對他說: 「伸出你的手來摸」。
這也該是我們今天對慕道朋友應有的態度吧。我們應該歡迎他們提出,叫他們無法相信的疑難問題,而非一味地強迫他們「只要信」就好,強人所難。若別人也要我們「只要信」他們的信仰,我們辦的到嗎? 多馬要求證據,耶穌雖不在場,卻聽見了他的要求。我們正好與主相反,我們看不見,聽不見,週遭慕道朋友心靈的掙扎及問題,不去留意他們的心聲。慚愧不慚愧?
主對多馬說:「你因看見了我才相信,那沒有看見就信的,更有福了」常被用來鼓勵人,「只要信」且盲目地信就好」,其實只要仔細思想主的話,我們就可發現耶穌並非要求多馬盲目地去相信而是隱含著「多馬,你有這麼多可靠,誠實,親眼看見的十位門徒的見証,以及他們見到主以後的改變,由懦弱變剛強,膽怯變勇敢, 這一切應該足夠叫你相信了。」這正是我們今日的光景,雖然我們沒親眼看到復活的主向我們顯現,我們卻有當時見到主復活的眾門徒的見証;其中包括事事求証,不輕易相信的多馬的見証,況且他們實在沒有任何的理由,甘冒生命的危險,編造這麼天大的謊言來自欺欺人的。
在小心地求証這些史實後,我們當可放心地相信「主復活」。也但願慕道的朋友都能看到復活的主,真的在我們裡頭活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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